随后,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:“二哥,父亲、母亲对你寄予厚望,你该以学业为重。你今后若是位极人臣,便能成为我与二妹妹的靠山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是沈夫人的心头肉,全部心血倾注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承恩侯同样看重他,将他当做爵位继承人栽培。

    沈少淮也不负厚望,学业出类拔萃,无论是夫子还是同窗,都说他有状元之才。

    可惜今年殿试的时候,沈少淮染了风寒,只考了二甲第一名,进了庶常馆进修。

    沈少淮听到沈青檀的话,半字不提那日不是他扶住她,默认了她的误会。

    他温声说:“你们即便出嫁,也是我的妹妹,二哥自然是你们的靠山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,你定要争气。”沈青檀神色低落道:“二妹夫成亲才几日,便纳了妾室,日日宿在妾室那儿,冷落了二妹妹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脸色一沉,这件事他听母亲说过,全是沈青檀算计的沈明珠。

    “二爷身子骨病弱,说什么不能给我子嗣,却在南水街的酒巷里养了一个外室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拿着帕子压一压眼角,苦涩地说道:“那外室无非是仗着得宠,方才敢闹到我面前来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心里意外,赵颐身子骨病弱,瞧着无欲无求,竟也是贪花恋色之人?

    他见沈青檀眼圈发红,似真的心里委屈、难过。

    沈少淮心中微微一动,表面安慰道:“妹妹,你别伤心。二哥去查一查,若当真如你所说,必定会给你要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,你别去,若是旁人知道了,指不定得说咱们侯府教女无方,出来的个个都是善妒的,府里未出嫁的妹妹们名声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抽泣一声:“父亲顾全大局,自小教导我要贤良大度。母亲虽然纵我、宠我,在大是大非上,处事不偏不倚。若知我为外面的女人,便失了正室风范,有违母亲这些年的栽培,恐怕会让她失望、痛心。

    二哥不一样,小时候你便疼爱我,有什么事都会护着我,我心里同你亲近。一遇着委屈的事儿,心里头想到的只有二哥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眼神放空了一瞬,似乎想到沈青檀小时候最爱黏着他叫哥哥。

    他一直便知道沈青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