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人,倒是没想到她会变得黏人,容易受委屈,娇气得很,要哄着,宠着。

    鼻息间盈满她身上散发的幽香,赵颐闭一闭眼,倒觉得也算是一种折磨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翌日清晨,窗外一缕阳光透过明瓦照入内室。

    沈青檀的手从被窝伸出来,揉着眼睛醒过来,见自己睡在床边,惊觉自己睡在赵颐的被窝,脑袋枕着的也是赵颐的枕头。

    她懵了一下,脑子里一片空白,半点都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难道是她昨夜发酒疯,强行霸占他的被窝?

    沈青檀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得一干二净,倏然掀开被子赤脚下床,搜找着赵颐的身影。

    内室不见人,她来到屏风处,外屋也不见他的人影。

    沈青檀正要叫流月与听雪进来,身后浴室传来动静,她转身望过去,便见赵颐裹挟着一身水汽出来。

    他身上只穿一件白色的中衣,墨发半干的散落在背后,手背抵在唇边咳嗽几声。

    沈青檀抿着唇瓣,见他显露出一夜未睡好的疲惫,心里愈发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穿鞋。”赵颐垂眸望着她雪白秀气的双足,眉心一拧,从脚踏板取来她的绣鞋,放在她的脚边:“地上凉,当心受寒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脸颊通红,脚趾抠了一下地,慢吞吞地穿上鞋,嘀咕道:“早上寒凉,你身子骨弱,为何沐浴?不怕受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