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季粮食的价钱都卖不了现在陈粮的价钱,谁还会买您手里的陈粮?您手里高价收来的陈粮,恐怕要赔本卖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关州的流民来到了京城,若非当地的粮荒情况严峻,他们又怎么会背井离乡,跋山涉水的来到京城?”

    沈青檀叹息道:“秦叔现在收的粮食,会用来应对关州的灾情,不会砸在手里的。”

    流月一听还有地方闹粮荒,拧着眉头说道:“奴婢记得去年闹天灾,朝廷开了粮仓救济百姓。岁末的时候各地都有上报,说是粮荒的问题已经全面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嘀咕一句:“其他地方已经熬过了粮荒,只有关州还有大批的流民,必定是当地出了贪官,黑心的昧下救灾的粮食。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,只能逃出关州另寻一条活路。”

    “流民到了皇城脚下,事情若是发酵起来的话,一定会得到皇上的重视。”沈青檀搁下羊毫,晾干了墨迹,将素笺塞进信封内,交到流月的手里。她语气莫测地说道:“涉事的官员想捂嘴,都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流月问:“若是没有发酵起来呢?”

    “这还不简单?”沈青檀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添一把柴,再拱一拱火,想不烧起来都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