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对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流月笑了起来,随即她又好奇地问道:“您要拱火吗?”

    沈青檀摇头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
    流月闻言,将信揣进袖袋里:“那奴婢现在去秦府送信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承恩侯府。

    前院书房里的氛围很凝重,承恩侯面色沉冷地端坐在圈椅里,面前的书案上摊放着一封信函。

    昨日便有人来报京城城门口聚集了流民,他派人去调查了一番,这些流民全都是从关州来的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想好对策,便又收到了关州送来的信函。

    信函里交代关州的局面已经失控了,大批的流民冲破了关州的关卡,他们逃到京城来告御状。

    承恩侯冷笑出声。

    告御状。

    御状岂是这般容易告的?

    “父亲,流民要如何处理?”沈少淮眉心紧蹙道:“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面前,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。”

    承恩侯已经做好了打算:“这件事交给你的舅舅去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勇毅伯府?”沈少淮思忖道:“舅母寿宴的时候,长公主才在伯府大发雷霆。我们将此事交给舅舅去处理,若是长公主的人在注意勇毅伯府的动向,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我去打听了,戏班子的班主拐了不少小孩,这才被抓去问罪。”承恩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,才决定重新找上勇毅伯府:“我们要祸水东引,越拖下去越后患无穷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顿时明白过来,父亲这是要拉着勇毅伯府做替罪羊。

    他沉吟道:“要告诉母亲一声吗?”

    承恩侯按着胀痛的太阳穴,缓缓说道:“你母亲通情达理,以大局为重。毕竟只有侯府好了,伯府才会有指望。侯府若是倒下了,伯府更是难逃一劫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默许了。

    忽然,他又提起另一桩事:“如今关州乱了,我们要派人去接三弟回京吗?”

    “不必管这个逆子!”承恩侯提到沈少白,眉心皱成一个川字:“如今侯府正是多事之秋,他若是回来为沈青檀的事与我们闹腾,只会坏我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沈少淮听到“沈青檀”这三个字,顿时想到他对她的调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