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月心里松一口气,看来二爷是没有记怪她。
她瞥了一眼床上的两条被子,心里琢磨着等换夏被的时候,夫妻俩感情好得能睡一个被窝了吧?
这时,听雪从外进来,将一封信函递给沈青檀:“二奶奶,这是侯府送来的信。”
沈青檀琢磨着承恩侯府还有人会给她写信?
当她瞧见信封上的狗爬字,便不觉得意外了。
这是沈少恒写的信。
沈青檀拆开信封,抽出素笺,只见字体张牙舞爪,透着几分嚣张。
【大妹妹,大哥去关州摘桃子了。】
沈青檀:“……”
他去抢人功劳,还特地向她汇报,也不怕她将他给卖了。
流月瞧见了,忍不住笑道:“奴婢都担心世子会搞砸,将他自个给搭进去。”
沈青檀:“……”极有这个可能。
她想了想,写一封信,安排人送去给沈少恒。
——
京城去关州,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的赶路,还是抄的近道,也要花上四五日。
勇毅伯到一处驿站,便换一匹马,花了四日时间抵达关州,住进客栈便病倒了。
他从未如此赶过路,大腿内侧被磨破皮,整个人都快散架了。
勇毅伯担心错过先机,便派人去租了肩舆抬着他去见粮长。
粮长拿到举荐信后,对待勇毅伯的态度很热情:“你是沈兄的妻兄,那我便称呼你刘兄。”
勇毅伯发着高热,整个人烧的也有点糊涂,头疼,身子疼,伤口疼。
他失去寒暄的心情:“贤弟,今日可以去看粮食吗?”
粮长见他坐都快要坐不稳,脸色都是蜡黄的,一副病歪歪的样子。
他关切地说道:“刘兄,你身子骨不舒服,不妨先休息一两日,再去看粮食?”
“无妨。”勇毅伯扶着疼痛的脑袋:“尽快解决了,我也能安心养病。”
粮长见他这么一说,便应允下来,领着勇毅伯去看粮仓:“关州一带的粮食全都是我收运,与管粮仓的郎中有几分交情,他给了我几分薄面,特地将闲置荒废的粮仓租给我储存粮食。”
勇毅伯笑了笑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