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为她擦掉泪水:“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。”
沈少白越是通明达理,沈青檀便心生愧疚,因为他处处想着她这个姐姐,而她这个姐姐却是让他遭受牢狱之灾。
只是承恩侯府不倒,难解她心头的恨意。
“他曾经说过,无论我是对是错,他都是要先服软的,谁让我是他的阿姐呢。”
沈青檀攥紧手里的信:“他视作亲姐姐的人,是他的爹娘偷拐来的。也是他视作亲姐姐的人,一手推动着,让他流放边疆。他得知事情的真相,恐怕难以接受,会感到很痛苦。即便是如此,他担心我会多想,仍旧写了这一封信给我。”
赵颐看着她的泪水滑落到腮边,似乎钻进了牛角尖,伸手将她搂进怀里。
“侯府犯下的大罪,早晚有一日会被揭发,他们的结果早已经注定了。如今有你照应着,沈少白不会发落到苦寒之地,还有立功的机会。”
赵颐低声安慰道:“他年纪尚小,去边疆磨砺一番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沈青檀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,双手抱着他的腰身,没有接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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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安帝亲自审判承恩侯府,沈少白与沈少恒很快便被流放。
这一日,天空灰蒙蒙的,无端令人心里感到压抑。
沈青檀与赵颐乘坐马车出了京城,亲自护送他们一程。
她从马车下来,便瞧见沈少白与沈少恒穿着囚衣,双手双脚戴着镣铐,往她的方向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