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都喜欢靠拳头解决。

    唯独一点,做错事了,他就心虚。

    一旦心虚,底气就不足。

    “妹夫,你坐。”沈略将赵颐摁在沈青檀旁边,对镇北王妃说道:“娘,这是您的状元女婿。”

    镇北王妃睨了沈略一眼,一个刺儿头,如今收了刺,一副狗腿的模样,为赵颐忙前忙后,分明是在赵颐跟前理亏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稍稍一琢磨,便猜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老三嘴里的二傻子,想必就是眼前的赵颐了。

    赵颐站起身,向镇北王妃与沈渡沈琢请安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一家人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镇北王妃示意赵颐坐下,见他脸色苍白,眉眼间萦绕着病气,不由得心疼沈青檀。

    她自小与父母骨肉生离,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,嫁的夫婿又是缠绵病榻。恐怕为夫婿的身子骨,操了不少的心。

    镇北王考验过赵颐,对他倒是没有不满意的。

    镇北王妃没想过要再考问赵颐,尤其是见他身子骨病弱,满心装着他的病,哪里顾得上再问其他的?

    “绥州的地界离凉州近,你们夫妻俩要随我们一块去凉州吗?”

    镇北王妃存了私心,一来想让沈青檀回家看看,二来在凉州等仲元更便利。

    赵颐闻言,偏头看向一旁的沈青檀。

    沈青檀正在喝茶,见赵颐看向她,放下茶杯。

    一个不稳,茶杯倒下来,茶水打湿了袖子。

    赵颐下意识握住沈青檀的手腕,吹几口凉气,碰一碰袖子,感觉不到烫,方才掏出帕子为她擦掉袖子上的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