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并不掩饰他在跟踪她。

    坦然磊落。

    即便是如此,她也无法将他当做居心叵测的歹徒。

    大抵是他身上清寂脱俗的气质,仿佛她误解他别有企图,便是亵渎了他一般。

    沈青檀抿紧唇瓣,转身快步去往秦氏商行。

    一进门,沈青檀脚步一顿,再度回头望去,只见他站在喧闹的人潮中,却似明月孤云,不沾染半点烟火气。

    听雪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主子,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,还是假装看不见?”

    若是真的看不见,为何能精准的跟踪她们来到秦氏商行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听雪脸色大变:“主子,有人在背地里追杀仲元,说不定会对您下手。他是故意伪装成有眼疾,降低您的防范心,等待时机再出手?”

    沈青檀摇一摇头:“我们小心防范便是。”

    听雪正要开口。

    这时,掌柜热情地迎上来:“客官,小店新进了一批货,您可要掌掌眼?”

    沈青檀从袖子里掏出玉牌,递到掌柜面前。

    掌柜看清玉牌,态度愈发恭敬:“东家,您请里头坐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随掌柜去里间的茶室,坐在一张圈椅中。

    不等沈青檀开口问,掌柜率先说道:“二东家,前几日秦庆东来了,他给我留了话。若是您来了的话,便去知会他一声。”

    掌柜倒一杯热茶奉上:“您在这儿稍歇片刻,我这就去请秦庆东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将玉牌放回袖子里:“有劳了。”

    掌柜去往后院,不到一刻钟,便领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进来。

    秦庆东是秦老板的心腹,见过沈青檀几面,当即便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东家,您可算来了。”秦庆东大倒苦水:“我们兄弟去绥州找仲元,仲元有意隐匿行踪,快将城池掘地三尺,毫无半点音信。”

    “忽然有一日,有人将医庐的一位郎中告到公堂上,说他是个庸医,将人给治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官老爷让郎中报上名讳,方才暴露出身份,被我们给找着了。幸好仲元是被讹诈,不然我们大费周章去找一个庸医,心血全都白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