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秦庆东一脸愁苦地说道:“我们找上门去,仲元倒也配合,答应随我们来大周。只是有一个条件,让他的徒弟一块来,我们答应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以为一路会顺顺利利,谁知到宝华县时,仲元不愿意进京。在客栈住了几日,我们便遇刺了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面色凝重,心里有一个猜想,仲元是刻意暴露行踪,让他们的人给找到。

    若是讹诈,必定心虚,最怕去见官。

    他们惯用的伎俩,便是借助舆论,逼迫仲元私底下和解。

    又岂会直接告上公堂?

    沈青檀询问道:“你能分辨出刺杀的人,是大周的,还是北齐的?”

    “两拨人,一拨是北齐的,一拨是大周的。”秦庆东困惑道:“奇了怪了,仲元医术高绝,为何要刺杀他?”

    “背后的人,不希望他要治的人活着。”沈青檀压下眼底的冷意:“你知道他的侄儿的容貌特征吗?”

    秦庆东来了精神:“他的徒弟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,整日里穿着一件白衣裳,像是诗里写的仙人,可惜是个瞎子。”

    他眼底露出惋惜。

    沈青檀心中一动:“他用白纱遮眼?”

    秦庆东惊讶道:“您见过他?”

    沈青檀陡然起身,快步走到门口,只见他仍旧站在人潮涌动的长街上,似乎在等待着走散的人回到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莫名的,她心底生出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即便人潮退去,他所等的人没有来,依旧会站在这里,守着心底的执念,一直等待下去。

    沈青檀紧了紧手指,朝他走过去。

    他似乎有所觉察,转头朝她望过来。

    沈青檀脚步一顿,见他没有动,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:“这位公子,你是医圣仲元的徒弟吗?”

    顾长生微微侧头,静静地聆听清脆的铃铛声,神色微微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良久,他开了口,嗓音如玉石般清越:“姑娘是求医之人?”

    沈青檀点了点头,意识到他看不见,连忙说道:“此次时我托人去绥州,请你与仲老先生来宝华县,为我夫君治病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”顾长生低喃一遍,眼睛看向她的腕间,眼前依旧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