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祁渊依旧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国公爷脸色一沉:“你说说自己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生。”赵祁渊喝完一碗粥,放下碗,抬眸看向国公爷:“我有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国公爷听到他松口,脸色缓和了一些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赵祁渊说:“我们的孩子,不寄养在任何人名下。”

    国公爷陷入了沉默,一时间没有给赵祁渊答复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的心思,赵颐在一日,便做一日世孙。”赵祁渊端着一杯茶水喝了,睨向国公爷:“你答应这个条件,明年给你们添一个小辈。”

    国公爷思虑良久,点了点头,算是应下赵祁渊的条件。

    “我此次运送粮草去北境,曾经收到过北齐的一封信,意欲收买我通敌,延迟将粮草送到北境,甚至连我的退路都替我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赵祁渊从袖子里将信掏出来,放在国公爷的面前:“此次北齐的使臣进京,你们多注意防范着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国公府世代忠良,从未曾出过逆臣贼子,北齐的人为何会收买你通敌?”

    说话间,国公爷不知想到什么,神情十分凝重,立即拆开了信封,快速看完信中的内容,浑浊的眸子黯淡下来。

    北齐此次,来者不善啊。

    国公爷把信装进信封里,特地去内室换一身常服,乘坐马车入宫去了。

    御书房内,国公爷将这一封信,呈递给靖安帝。

    靖安帝一遍遍看着信里的内容,神色阴郁道:“虽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,倘若北齐心怀不轨,斩了又有何妨?”

    他裹挟着怒火道:“北齐再敢来犯,朕的铁骑必将踏平北齐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。”国公爷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颐儿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颐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孙。”靖安帝强调这一点,提到赵颐,他的脸色稍霁:“他们找到了仲元,此番去宝华县治病,希望再次回来,他的病已经治好了。”

    镇国公心情十分复杂:“颐儿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平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靖安帝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保住赵颐的性命。

    他今日收到死士的消息,赵颐的病可治。

    压在心头的一桩心愿,终于要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