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安不赞同地说道:“强龙难压地头蛇,我们此番在大周的地盘,两国又不是盟友,当真惹怒了靖安帝,恐怕不能顺利回北齐。”
齐王脸上乌云密布,“哐啷”一声,将茶杯扔在小几上。
“常言道,攘外必先安内,大周内部政权并不稳定,只需让他们内斗,便足以让他们元气大伤。”
常安抚着胡须道:“我们还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。”
齐王笑道:“常安,还是你老谋深算。”
常安作揖道:“殿下谬赞了。”
齐王性情易怒,缺少一份稳重,北齐的皇帝便将常安,指派给了他。
“依你之见,我们该如何做,让大周的官员来接待我们?”
“等。”常安说:“我们是来与大周结盟,无论大周做什么,我们都悉数接收了,向靖安帝展现我们的诚意,他便不能寻个由头发作我们。”
齐王懂这些道理,但是靖安帝将北齐的脸皮撕下来,扔在地上踩,实在是难以咽下这一口气。
不用想,他们今日受到的冷遇,在各国传开了,其他国家将如何看待北齐?
齐王压着火气,烦闷地掀开车帘子,便见城门口一阵骚动,头戴两翅乌纱帽,身穿大红官袍的鸿胪寺卿迈着官步走来。
他身后阵仗极大,特地安排了仪仗。
“齐王殿下久候了,老臣有失远迎。”鸿胪寺卿拱手作揖,说了一句场面话:“下官收到消息,北齐的使臣明日才会抵达京城,而且不知王爷会来,仪仗队的规格不符合,便耽误了时辰。”
齐王脸色更加难看,压根不信大周没有掌握他们的动向,分明就是故意将他们晾在这里,给一个下马威。
偏偏还又倒打一耙,怪他们没有说明来使的具体身份,并且提前抵达京城,才导致大周准备不充分,怠慢了他们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本王的疏忽,没有派人提前送文书,知会你们陛下。”
鸿胪寺卿笑着说道:“请齐王殿下随老臣去四夷馆安置。”
齐王甩下帘子,重新坐进马车,朝四夷馆而去。
马车进了城门,常安听到一阵脚步声与马车擦肩而过。
那脚步声很沉稳,训练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