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,给他们赐座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赵颐的脸上,看到赵颐向来苍白的脸上,隐隐有着淡淡的血色,心底多了几分宽慰。

    靖安帝关切道:“颐儿,你的身子骨如何了?”

    赵颐回道:“微臣身体好转了许多,于性命无碍。”

    靖安帝从陈院使那儿得知了赵颐的身体状况。

    赵颐病了多年,身子亏空严重。

    如今虽然治好了,但是还需要慢慢将养。

    靖安帝盯着赵颐的脸,似在看他,又似在看故人,眼底的伤怀慢慢变成一片欣悦。

    “你的病治好了,朕的一桩心事便了却了。”靖安帝的语气难得的轻松,脸上的阴云散去,神色温和而慈爱:“朕听曹春祥说,你们夫妻二人去西山散心。朕托人去请你们入宫,倒是扰了你们的清闲。”

    “姑父,您这些年为我的病操心,付出了许多心血。我如今病体康复,应该来向您报平安。”赵颐站起身,向靖安帝窮身行了一个晚辈礼仪。

    靖安帝定定地看着赵颐,搭在膝上的手指拢紧。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孩子,不再脸白如纸,也不再羸弱得喘息都很困难,仿佛随时要消逝了。

    他还清晰的记得,赵颐一岁多时,小小的一团,蜷缩在他的怀里,喉咙里发出拉风箱的声音,一张小脸发绀,像是养不大。

    转眼之间,长这么大了,身体也康复了。

    靖安帝眼眶里涌出一股热意:“你记着姑父为你的付出,你就尽快养好身子骨,为姑父来分忧。”

    赵颐的能力,内阁大臣有目共睹。人人为他感到惋惜,若非是被病体拖累,早已在朝堂大展拳脚,有一番作为了。

    靖安帝抽出一张任命文书递给他:“你报答朕的机会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