喧嚣的人潮里,他一眼看见她穿着大红的长裙,站在茶馆二楼的窗边,朝着大军抛下一朵娇艳的山茶花。

    那朵山茶花,随着风飘落在他的脚边。

    他弯腰捡起胭红的山茶花,再度抬头望去茶馆时,却是不见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低声说道: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。”甚至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赵祁渊与苏娆相互坦诚,方才知晓彼此间的心意。

    原来在他们的这一段感情中,唱的从来都不是独角戏,而是彼此在努力走进对方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四夫人心里高兴,这一份喜悦无人分享,她派知意给沈青檀送去一份鲜花饼。

    她特地在鲜花饼上,描了一个红色的双喜。

    希望将这一份喜事传给沈青檀和赵颐。

    日子平静地过去,四夫人怀胎三个月时,便将有孕的喜事公布出来。

    沉静的国公府,因着四房的喜事,热闹了一些。

    国公爷与老夫人脸上,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
    他们对四夫人这一胎,寄予厚望,只等生下一个男孩,将来继承国公府。

    毕竟赵颐身上流淌着皇室的血脉,单论他是护国公主的儿子,大小也是一个郡王。

    国公府是留不住他。

    即便是如此,大老爷与大夫人忧心赵颐会多想,比平常更加关心赵颐。

    每日晌午都会派关妈妈来兰雪苑,请小两口去敬德堂用膳。

    赵颐预料到自己去北齐国的日子,越来越靠近了,也担心大老爷与大夫人会舍不得,来敬德堂的次数愈发频繁,为的是安二老的心。

    在大周迎来冬日第一场雪时,也迎来了北齐的帝师。

    沈青檀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,摸一摸跳动的右眼皮,莫名的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“皇上特地派宫人给你传消息,恐怕是想要让你亲自去迎接帝师。”

    沈青檀取来常服给赵颐穿上,再将对襟大袖的氅衣给他穿上,末了又塞了一个袖炉给他。

    “我特地向哥哥们打听过北齐的帝师,听说北齐的政见基本上都是通过帝师,可见他的心机城府了得。你要多加防范着他,免得着了道。”

    赵颐心里明白沈青檀的担忧,原来北齐的使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