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院使背着药箱准备过去,顾长生先一步走过去,视线模糊地看着孩子陷入昏迷,额头滚烫,身子打着寒战。

    他给孩子诊脉,又详细检查一番,询问妇人关于孩子的反应后,从袖子里取出锋针针灸。

    几针下去,孩子醒了过来,剧烈的咳嗽。

    妇人看到孩子醒了,仿佛是即将要失去的宝贝,重新回到她的怀抱,紧紧地抱着孩子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哪怕孩子的病症没有好转,只是还活着,对一个母亲而言,便意味着还有生的希望,心灵上得到了莫大的慰藉。

    顾长生看着妇人失而复得,小心珍视的模样,突然之间明白了生命的意义。

    这一些年来,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蛮蛮,一次次的失望消磨了他的棱角,心里的枷锁越来越沉重。

    他的生命里,除了找到蛮蛮,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。

    以至于找到蛮蛮之后,支撑着他的信念崩塌了,内心变得空茫,似乎失去了方向。

    除了弥补蛮蛮之外,他找不到其他的意义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妇人止住了哭声,磕头向顾长生道谢。

    顾长生往后退了一步,偏头看向一旁的陈院使:“你把解毒活血汤方给分发给诸位医者,重症危症的病患,照着方子加药。老弱用单剂,强壮的用双剂,一日服用三次。”

    陈院使追问道:“全都可以治愈吗?”

    顾长生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陈院使等了片刻,见顾长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,接过他递来的汤方,急匆匆地走了。

    顾长生对赵颐说道:“你身子骨弱,容易邪"气入"体,别靠近病患。”他吩咐道:“你带着人去清理街道,洒药粉清除病害。”

    赵颐微微颔首,准备离开的时候,老头儿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药。

    仲衡叮嘱道:“你每日吃上两丸,连着吃三四日。”

    赵颐应下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仲衡最不耐烦这些客气话,摆一摆手,急忙追着顾长生去给病患救急。

    赵颐原路返回,进了宅子,召集随行而来的侍卫,武装了一番,前去做防护措施。

    直至夜幕降临,赵颐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