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咖啡。
“十年分期支付?”他放下咖啡杯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看来,他们终于低头了。”
“那你答应吗?”传话人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告诉他们,我接受。”陈德忠的声音平静,但却透着无法反驳的力量,“但如果他们少付一分钱,就等着家族彻底灭亡吧。”
次日。
陈德忠站在那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手指轻轻叩着手中的雪茄。
安德鲁站在他对面,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,像蒸笼盖子掀开时腾起的雾气。
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着,把一张盖着公司印章的欠条递过去,眼神闪烁着疲惫和懊悔。
“三亿。”他挤出这两个字,嗓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。
陈德忠不接,双手插进裤袋,身子微微一侧,懒洋洋地问:“安德鲁先生,这笔钱,是不是还少了点诚意?”
安德鲁的手顿在半空,像被电击了似的僵住。
他身后的家族成员个个面色铁青。
一个中年女人压低声音啜泣,眼泪落在厚重的地毯上,没溅起半点声音。
一个男人狠狠攥紧拳头,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。
但没人敢开口。
安德鲁喉结滚动,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,从怀里又摸出一张欠条。
“七亿……希望陈先生满意。”
他语速极慢,声音不高,却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味道。
陈德忠终于动了。
他从裤袋里抽出手,漫不经心地接过两张欠条,像检查刚买的货物一样仔细看了两遍。
然后扬起欠条,对着后面跟着的阿四轻轻晃了晃:“收好了。”
阿四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盒,小心翼翼地接过欠条,放进盒子里锁好。
整个过程中,他连头都没抬,像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差事。
安德鲁的脸白得像打翻了牛奶。
“陈先生……”他的声音又哑又颤,“现在,我们家……是不是可以安稳点了?”
陈德忠听完笑了。
他笑得像个无害的邻家青年,但安德鲁却仿若被钉在原地,背后冷汗浸透了西装。